“可惜小人也俞将军有过约定,不能常伴刺史左右,真是遗憾呢。”晋海川半垂下眼帘,透出无奈与惋惜。

    邓刺史看他小可怜的模样,又是感动又是心疼,“若是晋公子将来不爱留在须昌侯府,尽管来郓州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晋海川一口答应。

    “一刻之后,我们在州衙门口见。”邓刺史又摸摸他的手,依依不舍的松开后抱紧话筒匆匆而去。

    他得藏好这幅画,让谁也不能从他的手里夺走!

    晋海川松口气,然后嬉皮笑脸的望着一脸忧心的阿良。

    “我看刺史忧心忡忡,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晋海川吹了声口哨,“秘密。反正不管是我,还是俞少爷,都可以顺顺当当的跟着水师去京城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,拄着拐杖去客房里找出一块大大的包袱皮,将药材全都装进去,包好了丢进阿良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走,我们去州衙门口等刺史。”

    阿良指着他一瘸一拐的腿脚,“你都这样了,何苦自找麻烦!”

    晋海川从他身边走过去,猛然回头冲他做鬼脸,“我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阿良一拍脑门,决定不管晋海川的死活了。

    他跟他非亲非故,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?

    越是在意,越是会被这厮给气死!

    晋海川看他面色不好,叹道:“如此一来,你就不用陪着我留在郓州,回京城去,不好吗?”

    阿良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,嘟囔道:“就是,为什么要陪你在这里白白浪费半年。”

    他们一起来到州衙,等了片刻,就见邓刺史两手空空的从州衙出来,脸上喜气洋洋,仿佛遇上了什么大好事。

    “哎呀,今日晴空万里,清风徐徐,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!”邓刺史感叹着看向晋海川,“晋公子,请吧?”

    他先上了车,然后特意伸出手去,扶了晋海川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