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卿到底知道多少？
许卿知道她写的是开车的小百合吗？
许卿会怎么看她？
一时间这些问题像弹幕一样刷刷刷从顾思尔脑袋里刷过去，她的目光就像两道X光射线一样直直射向许卿的脑袋，仿佛能够从许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挖掘出她脑袋里的所有东西，从祖宗十八代到生日血型乃至一天上几次厕所。
许卿的眼珠往左下角移了移，避开了顾思尔的目光，简单地解释道：“周萌跟我说的。”
顾思尔松了口气。
想想也对，她跟许卿之间唯一的交集也就只剩下周萌那个杀千刀的损友了，除了周萌没可能是别人说的。
周萌那个天杀的！
周萌那个什么都往外说的大嘴巴！
周萌怎么就能这么，这么……
神助攻呢！
顾思尔这下不担心许卿知道她写的是什么了，毕竟反正周萌也不知道，周萌这次的大嘴巴大概算是给她递了一块敲门砖，把她保进了这个镶金嵌玉的“富豪俱乐部”。
乍一看像是走后门，但最终是因为她优秀的才华。
肯定是老天看她没能在面试上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。
顾思尔自得其乐地这么说服了自己。
除了顾思尔以外，这一届部门秋纳最终通过了面试的大概有十二个人，这几天会分批来熟悉办公室环境，顾思尔挑的时间正好，只有她一个人，在宋敏敏向大家介绍了她的名字之后，办公室里七八双眼睛看似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认真工作，实则全部都在用余光齐刷刷地盯着她。
而且那些目光似乎有不少探究的意味在。
顾思尔如芒在背，下意识搓了搓手，在这些目光中正襟危坐，紧张感慢慢从脊背蹿了上来，只觉得办公室的空调似乎太低了一点，冷风飕飕地吹着她的脊梁骨。
这一堆目光里面，似乎只有许卿没有在刻意用余光看她。
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正在用余光盯着许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