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，男人越发崩溃痛哭起来。前者容易，后者却是万分难。更难以接受的是，即便他咬牙做到了，少年似乎也并不准备饶过他性命。
他哭的时候，少年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等着，也不催促，仿佛在聆听猎物的垂死挣扎。
片刻之间，猎物和猎手的身份已然扭转。
哭了好一会儿后，男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另外一种决心，他打算一头撞死，起码可以死得有尊严又舒服点。
不过就在他蓄力朝着面前的墙壁撞去的时候，没迈两步，卫庄就发觉了男人的企图，他再次一脚将其横扫倒地。那人摔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，只是继续哀嚎，哭得卫庄也终于烦躁起来。
“闭嘴，没用的废物。再哭立刻杀了你。”
丢下这句话，那人立刻闭了嘴，只能压抑着呜咽。卫庄转而自己捡起了那把小头目掉落在地的匕首。顺便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：被割喉的那个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断气死透了，临死前大约是挣扎着想要呼吸，自己将绽开的脖颈扒出了一个可怖的大洞，鲜血淋漓。
而那个被卫庄一击阉了的小头目，伤势本不会立刻致死，但他一手已被拧断，更严重的则是胯下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，不论是身体上的剧痛还是精神上的打击，都让他无法再起身了。只是睁着两眼死死盯着天空，惨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，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，面目扭曲而狰狞。
卫庄拿着那柄匕首，走回到哭泣不止的男人面前，他半蹲下身子，轻声道：
“我杀人时，本来从不屑于走这种下三滥的路子，我更喜欢简洁高效的方法，就像昨天我去见你们时那样。”
“可是你们这群人不同，你们犯下的罪孽，对我做下的事，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偿还我一二。”
“我没有本着律法审判任何人的兴趣，我只知道，你们这些人，对我来说，都该死。”
“给你最后的机会，要么你先去割了他们的再自己动手，不然就由我来先为你动手。”
说着，他将匕首扔到男人身上，然后起身凝视着他。眼神平静而坦然，既无复仇的欣喜，也无对命运的自暴自弃。仿佛对他来说，这世间一切事情都可以用“交易”、“代价”之类的词汇获得应得的结局。
男人也渐渐止住了哭声，他无可奈何的拿起匕首，腿却软的站不起来，只能爬着回到或是已死或是还有一口气的同伴身边。
他哆哆嗦嗦的先去扒开王武尸体的裤子，掏出里面的阳具。因着尸僵的缘故，已经略微硬了一些。两具尸体都曾在死时或死后被弄的血流不止，这会儿虽然血已经渐渐凝固止住了，但血腥味甚重，令他更加恐惧；再加上想着很快同样的结局也要落到自己胯下，不由又开始手脚发软起来。
在卫庄无声的威压下，他终于颤抖着闭上眼，一手将尸体的阳具握在手里，另一只手哆哆嗦嗦握着匕首，咬着牙狠下心来，一刀下去，那物什就到了手里了。但他却像被烫了手一样，立刻丢开手里的东西，睁眼只见切面齐整，虽然尸体的血液已不再流动，但仍旧有一些五颜六色看不懂是什么东西的粘液在渗出，让他一阵反胃，只能匆忙地再用裤子盖上。
很快第二具尸体的阳具也被完完整整的切下来了。整个过程他根本不敢去看尸体的脸，好像生怕他们活过来先杀了自己。
接下来还在喘气的那个小头目更是个挑战，且不说这人还活着，单凭这人是自己的头儿他就发怵。然而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少年，却发现卫庄在靠着墙闭目调息，根本没看这边的情况。他心思一动，连忙起身，想能不能趁机逃跑再说。不料紧接着卫庄就开口道：
“不要做挑战我耐性的蠢事。继续割，自己想办法。你不是有许多‘妙策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