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,也不看当初是谁说的媒,”太后有点小骄傲,眼角眉梢的笑也掩饰不住,身子靠躺在贵妃椅上,闲适又自在。

    直到慈宁宫的大太监总管福成公公进来,禀报景王爷来了。

    太后刚舒展没多久的眉头当下就那么皱在了一起,额角的青筋也随之跳了跳,拿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,悬着心问,“这孩子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福成看了太后一眼,心里叹息了一声,“说是来请罪的。”

    请罪?那这铁定就是惹事了啊。

    太后的心口突然有点疼,整个人的身体重量全部依靠在贵妃椅上,闭了闭眼,无力道:“你就没说哀家身体不好,正在卧床休养,谁也不见么?”

    福成咳了一声,解释道:“景王爷说他去问过太医院的太医们了,没见到咱们慈宁宫的人过去宣诊,想来太后是无事的。”

    瞅见太后颤动的眼帘和隐隐浮上脸颊的懊恼,福成紧接着补充,“景王爷说若是太后真生病了,他就直接去太医院把太医们全部拎过来,让他们守在慈宁宫,直到太后痊愈,他的孝心尽到为止。”

    太后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还非见她不可了是吧?

    无力地摆了摆手,“将人领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景王爷顾长词小时候就是个调皮捣蛋的,时常和顾长瀛联合起来一起霍霍太监,宫女和宫妃。

    整出了不少恶作剧,加之一张伶牙俐嘴,又常常能在先皇面前脱险,堪称“鬼见愁”。

    等稍大了进入朝堂,魔爪便由宫女太监伸向了朝中大臣,常常将他们气的连连跳脚,之后便是同做生意的商贾,也差点将人家给气出个好歹来。

    那一张嘴啊,便是御史家的狗都吵不过他。

    恨不得离他远远的。

    这次也不知道是又招惹了谁,犯了什么事,人家不依不饶地追着他,所以才求救进了宫里。

    太后估摸着应该还是个颇有权势的,所以心口又疼了一下。

    等顾长词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太后依旧木着脸,心里暗道这回的事情怕是不好解决。

    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,太后说:“说吧,这次你又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