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语今使劲儿推开安持盈的时候嘴唇红肿,甚至还破了小块皮。

    她一脸“罪过罪过”的表情站在宋筠墓前,拜了好几拜,声音虔诚:“宋阿姨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在您墓前和您儿子亲来亲去的,您别生气。您要是生气,晚上托梦给我的时候别吓唬我,我这人胆子小,不经吓,我怕我会条件反射的反击,打到您那就太不礼貌了。”

    安持盈:“……”好好的聊天愣是能被说成威胁的意思,真不愧是楚语今。

    “您这一辈子里最重要的青春年华好像都不怎么开心,我应该再早出生段时日的,我想让您多笑笑。”没等安持盈笑她要是她出生早了他俩可能就平岁了,说不定就见不到了,楚语今就接着说道,“那样我会告诉您,安予清伯伯所承受的痛苦远超过您,您可能会更开心点儿。”

    安持盈微怔了一下,转头看向楚语今。

    “见色起意还有个更好听一点儿的说法,”楚语今说,“叫一见钟情。”

    “安予清见到您的第一眼就爱上了,但他爱而不得,就动用了金钱和关系把你强行绑在身边。那个时代没有如今开放,妻子过门时怀着别人的孩子,他那么权势遮天的,仅仅只是把那人退了学,对您也没怎么说过重话,后来还因为你主动起来就答应让他重新上学,您想经手安家的生意他也放手给你,勉强算个对您百依百顺。后来您和初恋再重逢,他就想从你嘴里听一句解释,结果混账了一周的时间也没等来,他那个时候对您也是又爱又恨的。”

    “赵姨我只见过一次,了解不多,但是现在看来她应该和您有许多相似的品性,说不定就是您和他正常恋爱结婚生子的版本。或许刚开始您俩的痛苦旗鼓相当,但安伯伯娶了一个这么像您的人,假使他能活到八十岁,往后还要再面对一个和您十分相似的女人近二十年的时间。未来那些日子相加,他的痛苦就远超过您了。宋姨,这么想是不是就开心点儿?”楚语今语气轻松。

    安持盈:“……真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!”楚语今抿着唇,“反正这段感情的痛苦承受方绝对是宋姨更轻,她在最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,安伯伯可还是啥都没有呢。”

    安持盈的目光软了软,抬头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:“妈,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楚语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