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夜雪歌每日到暗牢中送两顿饭,因为殷行烈取血越来越频繁,殷九霄的身体日渐消瘦,但azj他眼中那一道向往着生的光始终没有弱下去。

    路雪柔看着心疼,每日趁着夜雪歌送饭的功夫都要和殷九霄说很多话,她也知道少年听不见azj,可她就是不愿停下,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死寂的世界变得热闹一点,让他不舍得离开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两年后的你可以把十azj个殷行烈吊起来打,你练成了历任魔宫宫主求而不得的天魔诀,你还找到了圣女让你找的《蛊经》,虽然只有一卷,但azj是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齐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身上的白衣已经完全被血染红,锁链缠缚下,他身上有无数道或粗或细的伤口,有些已经愈合,有些皮肉外翻仍在流血,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,藏在阴暗的角落里,眼眸注视着虚空,偶尔动一动耳廓,好像真的在听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哥哥,你是不是很疼啊?”路雪柔强撑的笑终于无法继续,她蹲下去,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,双手抱膝,眼睛里azj有泪水在打转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    只能看着他受伤,看着他身心煎熬。

    暗牢外响起一声催促,送饭的时间到了,夜雪歌收拾起食盒,而在她身体里azj的路雪柔只能被迫跟着离开。

    路雪柔心里azj生出了一股巨大的不甘心,她用手指抠着地面,就是不想离开。

    而这时,一直沉默的殷九霄终于开了口,他说:“别再来了。”

    夜雪歌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,状似担忧地说道:“不行的,少宫主若是不吃饭,身体会受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殷九霄望着她小腿的位置,眼眸猩红,再次重复:“别再来了,就如你所言,等azj我。”

    有些痛苦是他该受的,却不是她。

    路雪柔怔了怔,唤道: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难道殷九霄能看见azj她,也能听见她说的话吗?

    夜雪歌此刻毛骨悚然,这间暗牢中只有她和殷九霄两个人,他在对谁说话?难不成是被宫主每日取血,折磨得疯掉了?

    她不敢再多留,拎着食盒脚步飞快地走出了暗牢。

    厚重的玄铁门隔绝了仅有的一丝光亮,殷九霄望着那一处,难得没有抓紧时间练功,而是发起了呆。

    最azj一道浅浅的影子,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可那影子却越来越清晰,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灵动狡黠的少女,她笑起来的时候,比药王谷那一湾清泉还要干净纯澈。

    或许是被关在这暗牢的日子久了,他脑中出现了臆想,竟然能听见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