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着齐亚克走进基尔丁的办公室,角落架起透明塑胶布的无菌棚,基尔丁坐在另一头,空间里只有无菌棚手提空调机运转的嗡嗡声。

    无菌棚里有两个身穿手术服的人,其中b较高的那个回过头,是王万里,「你们还好吧?」他问。

    「亚克的脚有一点扭伤,其他还好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罐子目前在市警局的拘留室,我另外调了武装警察看守他,」齐亚克望向基尔丁,「你要指望他救你,恐怕不太可能了。」

    基尔丁瞪着我,「你到底是什麽人?」

    「跟你的罐子一样,都是这个政府机关培养出来的怪物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走吧,怪物先生,」齐亚克一跛一跛走近基尔丁,拿出手铐铐住他的双手,「我们去市警局聊聊。」

    「方医师,」王万里望向守在无菌棚旁,身穿手术服的方以思,「齐组长的脚受了伤,能不能请您陪他到市警局,顺便将我给您那张清单上的东西带过来?」

    「好,好的。」方以思迟疑一下後,跟着齐亚克和基尔丁走出办公室,离开前还回头朝无菌棚一瞥。

    「沈咏竹的情况不太好吧?」等到他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往大厅的落地窗,脚步声也听不见时,我拿起旁边的手术服打开,「所以你才会支开方以思。」

    「罐子那一手实在太重了,」王万里甚至不敢将沈咏竹搬上手术台,直接蹲在地上开刀,「她的内脏、血管、骨骼都受了重创,我们现在只能暂时稳定她的伤势,让救护车能将她送到医院,到那里再动手术治疗。」

    「目前最需要的是血,」旁边的茱莉亚抬头,「她是AB型,还是RHYX。」

    扣掉像RHnull之类奇怪的血型外,占人口b例最少的血型。

    真是taMadE太好了。

    「我到楼下找血。」我起身准备出门。

    「你要拿街友的血给她?」茱莉亚瞄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「楼下应该有志工吧,我还能打电话给天涯海角跟报社,请血型相同的客人跟同事都过来。」我说完走出办公室。

    ◎◎◎

    我拎了六袋血走进办公室,从无菌棚底塞进去。

    「有了这些血应该就可以了。」茱莉亚接过血袋。